[官方小说节译] Legends of Camelot

⚠️:代发,不对正文内容负责。

原译者已回归:@'39,若好奇更多CP相关,请关注其博客。


简介:

古老传奇和新世界观的碰撞——Doctor Who与亚瑟王圆桌骑士传说在此华丽交汇!

Doctor和Donna Noble前去调查出现于Carbury的奇怪能量,却被拉进了另一个不同的位面,TARDIS甚至在笼罩世界的屏障上砸出了一个大洞。

随着魔力慢慢渗出这一隐藏的位面,Doctor和Donna Noble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卡美洛,一位年轻的侍从,亚瑟向他们伸出了援手。随后,Doctor被误认为梅林,他们因此卷入了圆桌骑士充满魅力与勇气的传奇故事中。

然而,更为危险的存在已经被他们的闯入唤醒。一场争夺权力的战争游戏令Donna和Doctor身处险境。随着游戏不断推进,位面里的时间加速流转,难以想象的力量即将被释放,导致宇宙的毁灭,在此之前,Doctor必须找到方法,封住他们砸出的那道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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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tor再次企图解释——尽管这一尝试是否澄清了事实,还有待商榷。“那是,哦,在你们看来,九十年代末。成群结队的骑士,以及女巫莫甘娜,穿越到我们的位面,险些引发了一场核战争——是的,这是真的。”发现Donna目瞪口呆,他补充道。“然后,呃,他们声称以前见过我,根据他们的说法,我曾经是……梅林。”

Donna无法再睁圆的双眼有些疼痛起来。“你还有什么秘密身份没有向我坦白?”她命令道。“罗宾汉?奥兹国的巫师?你是大脚怪吗?”

 

 

 

“所以我们追踪的能量涓流,是从裂缝里漏出的东西?”

“唔。”Doctor稍作思考。“对……就是造梦的力量!是那些梦境在逃逸! 梅林所编织的梦境!”

Donna意有所指地清了清嗓子。“呃……我以为就是梅林。”

“我当然是,”Doctor说。“但我敢肯定,我绝不会把自己永远关在一个水晶质地的梦境洞穴里。不好意思,我马上就从简历中划掉这一条。不要紧。Doctor:UNIT的科学顾问,曾经的时间领主大总统,即将到来的风暴,世界的毁灭者,时间之神的战士,以及大脚怪——依然是个令人相当印象深刻的名单。”

Donna的大脑花了好几秒钟,才消化完她所听到的内容。她按捺不住了。“你难道刚承认了你——”

“我只是在开玩笑。”他咧嘴一笑,重又恢复了严肃。

 

 

 

 

这段其实是两章间前后呼应的情节拼接!Doctor不仅清楚记得Donna对他的揶揄,之后还特意开玩笑引她上钩,好坏的心眼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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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在一个远比我们古老的宇宙中,存在着两股势力:力量守护者和魔法守护者。在这场永无止境的战斗中,‘力量守护者 ’企图用蛮力击败 ‘魔法守护者’,而 ‘魔法守护者 ’则试图用诡计打败他。然而,他们旗鼓相当,任何一方都无法取得最终的胜利。”

“听着有点性别歧视。”Donna说。

“什么?”

“大块头的男性战士,阴险的女巫!刻板印象。”

“或许是刻在所有人类本质里的模板?”Doctor说。眼见Donna睁大了眼睛,怒火上涌,他连忙补救:“玩笑,玩笑而已。”他迅速回到了书中。“名为亚瑟的 ‘力量守护者 ’希望用秩序支配宇宙。而守护魔法的—— 你在笑什么?”

“哦,拜托。”Donna说。“我知道你指的是 ‘亚瑟王’,但除了全能的外星生物之外……亚瑟也可以是你叔叔的名字。这就像——你们当中是不是也有?”

“我们当中?”

“时间领主们。在他们全部消失之前。是不是存在过时间守护者?”

“我们有一个总统。”

“对。那他们管总统叫什么?”

“呃……”

Donna瞪大了眼睛。“你在开玩笑吗?当我问你是不是梅林的时候,你闻言露出了一模一样的表情。你居然还是时间领主的总统?”

他耸了耸肩。“不再是了。我曾是其中一员。有那么一会。”

“所以你是总统博士先生?”

“总统领主。而且任期很短。”Doctor耸了耸肩。“我们中最接近 ‘时间守护者 ’角色的,恐怕是一个叫Rassilon的人。他是‘时间领主 ’种族的奠基人。”

“Rassilon。不错。听起来令人信服。非常外太空的名字。听着,我有一个叔叔,Bob。亲爱的Bob叔叔。无论如何,我敢打赌,他也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守护者。坏笑话守护者。烧烤守护者。不过现在,你可以试试说 ‘Bob,时间领主的奠基人 ’或 ‘总统领主Bob’的感觉。”

“Bob之戒,”Doctor喃喃自语。“Bob之竖琴。Bob之槌。”笑意浮现在他的脸上。“Bob之黑暗卷轴!'”他爆发出一阵大笑。“是的,没错,你说得太对了。”

 

 

 

 

最后一段里,Doctor是在玩将咖喱星圣物“Rassilon之……”的前缀全换成“Bob”的梗,书中还有好几处这种巧开名字玩笑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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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Doctor拿回3D眼镜时,Donna也把掉落的那张纸递给了他。他展开纸条——然后皱起了眉头。

“是什么?”他盯着它看了足足一分钟后,Donna再次问道。他举起纸条,她读道:“‘沉睡者醒来了。’是指那些守护者吗?显然,这正是我们不希望发生的事。”

“这不是问题所在。”Doctor说。

“不是吗?哦,好吧。行,那就好。”

“不,不,这是个问题。但重点是……这张纸条从我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没错。”

“上面是我的笔迹。”

“嗯哼。”

“但不是我写的,更不是我放进去的。”

“'哦。这怎么可能?”Donna皱起鼻子。“别用你的‘wibbly-wobbly timey-wimey’那套糊弄我。”

“呃。”Doctor歪着头。“更像是……dimensiony-wensi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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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士从马背上跳下来,深鞠了一躬。Donna故意伸出手,示意他亲吻,他照做了。“在下是埃克特爵士。”他说,这时他的两个同伴也下了马。“我能拥有知悉您芳名的这份荣幸吗?”

“Donna,”她亲切地说。“Donna Noble。”

“高贵的Donna女士。”他应道。

“哪有未婚女士,那是我的妻子(That's no lady, that's my wife)。”Doctor嘟哝道,自鸣得意于俏皮的老式综艺笑话。

Donna瞪了他一眼,怒火愈发忿忿。与此同时,埃克特爵士显然将Doctor的评论听得一清二楚,赶忙开口道:“我谦恭地请求两位的原谅。我注意到您没有戴结婚戒指——但显而易见,那些恶棍们抢走了它们。”

“哦,我们没有结婚。”Doctor说。

“绝对没有结婚。”Donna声明。“这位——”她指了指Doctor,“——其实是梅林。”

三个新来者立即朝Doctor鞠了一躬,Donna成功报了调侃之仇,趁机朝他一笑。

“梅林大人!”骑士直起身来,感叹道。“原谅在下无知,我并未认出您所伪装的……'

“瘦弱男孩?”Donna提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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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克特爵士把自己的马让给了Doctor,与他的儿子凯爵士共骑一匹,而Donna——尝试了好几次上马后——坐到了亚瑟身后。每当Doctor看向她——在整个旅程中,可能发生了二三十次——她都会对他比出“那可是亚瑟王!”的口型,并紧搂住未来国王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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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下了马,一个男孩跑上前来,牵起缰绳,领着马匹去了有水和燕麦的地方。“就像为马提供的客房(valet)服务。”Donna评价道。

“ 'Cheval-et(法语:小型马)服务。”Doctor说,洋洋自得于这句机智的跨语言俏皮话。

“哦,不,TARDIS的翻译电路显然走火入魔了。”Donna坚定地摆出一张扑克脸。

Doctor张了张口,想要继续推销这个笑话——随后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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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Donna说。“又一张纸条?”

他点了点头,展开纸条。“好景无常。”他大声念道。

“嗯,多么喜庆,不是吗?”Donna评价道。“意思更是一目了然。”

“你认为这很明显?”Doctor问。

“是啊。事情总会结束! 这就是生活。”

“是的,”他同意。“你是对的。这很明显。然而,我为什么要拐弯抹角,费尽心思,只为了告诉自己这种事情?我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告知自己,现在应该知道的那些信息?”

Donna挑高眉毛。“你遇见过你自己吗?”她说。“神秘莫测、难以捉摸的时间领主先生?你甚至从不告诉任何人你的名字;你一定很难写出一本关于自己的说明书。即使你这样做了,它也会是那种宛如机翻的糟糕手册。上面会印着这样的话:‘首先要珍惜有毒的扳手喷嘴,’而它的真实意思是教你如何摆放书架。”

“好吧,”Doctor说。“所以,事实上,我非常招人烦。谁敢相信?”

Donna硬生生咽回了喷薄欲出的真心话,并为此感到无比自豪。她最终只宽宏大量地回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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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们与一群衣冠楚楚的骑士和女士一同进入城堡时,Donna如梦初醒。她把Doctor拉到一旁。“这是一场婚礼!而我没有任何适合的衣服可穿!”

“没有人会注意到的。”Doctor说。“反正到时,他们全都只会盯着新娘看。”迎接他的是一片死寂。Donna继续瞪着他。“所以……我做出了错误的回答,对吗?”他朝一位侍应女仆呼唤道。“打扰了!你好!”

那女孩赶紧走了过来,弯腰鞠躬。“是的,梅林大人?”

“你能不能给我的朋友找点什么穿?某种……连衣裙,我猜?”

“还有帽子。”Donna说。“婚礼意味着一顶新帽子。这是能发生在婚礼上最好的事。嗯,还有食物。如果它们足够可口的话。最好酒水也是免费的。以及一个像样的DJ。哦,可以的话,伴郎应该都是帅气的单身汉。这提醒了我,兰斯洛特来了吗?”

“我不觉得。”Doctor回答。“但你难道不想让自己处于巅峰状态,以防他会出现吗?”

Donna急忙转向女仆。“我恐怕需要一次彻底的改造。能办到吗?”

女仆高兴地笑了。“当然!请随我来,女士。”

 

 

Donna做足了心理准备——Doctor大概要么会嘲笑她的新外表,要么就根本注意不到她有什么改变——并想好了几句强有力的回击,以表明她的毫不在乎。然而,当她重新回到他身边时,他却给了她一声欢呼: “啊,看看你,多可爱!”并伸出手臂,让她挽住,这样,他才能带领她进入婚礼现场。

 

 

|9

 

“你不是Balin爵士,而是Balan爵士?拜托,你甚至没有费心撒谎!”

骑士对她笑了笑。“我告诉你的是真话。我是Balan,Balin的兄弟。”

“所以你刚承认了你的妈妈没有丝毫想象力,对吗?”

Doctor赶到了,他仍戴着3D眼镜,四处挥舞音速起子。“他是对的。他不是Balin,”他说。“他说的是实话。没有太多的魔法微尘——而且他只带了一把剑。Balin有两把,记得吗?”

“哦。”Donna略感不满。“好吧,但这依然太过巧合了,不是吗?Balin和Balan?就像我有了个叫Danna的双胞胎。你能想象我妈妈会怎么叫我们吗?‘快来吃晚饭,Donna和Danna!’”

“呃,托尔金笔下有过Balin和Dwalin。还有Bifur、Bofur和Bombur。而且,怎么能不提起Pinky和Perky?Pixie和Dixie?Huey、Dewey和Louie?Flopsy, Mopsy, Cottontai和Peter? 好了,我就不多说了。总之……”Doctor转向骑士,朝他举起没拿着音速起子的那只手,略行了一礼。“对不起,打扰你了。很明显,弄错了人。走吧,Donna。”

 

 

|10

 

 

“好吧,所以你是怎么了?”Doctor气呼呼地问。

“India Grace!”

“什么?”

“我未来女儿的名字! 众所周知,每个人在结婚前,都会准备一个给婴儿起名的清单……”

“我真的从未考虑过。”Doctor说。

“是吗,但我有。然而现在,我无法再用我最喜欢的名字了。India Grace Noble?IG Noble?”

“她还可以用她父亲的姓,”Doctor建议道。“只要你确保自己不会嫁给Norant先生。或者Nominious先生。或者,想想看,一位Loo先生。”

Donna一哂。“我决定忽略(ignore)这件事。”她说。

“什么,India Grace Nore?”Doctor忍不住打岔道,得到Donna更加恼怒的一声冷哼。

 

 

 

🤣这段对话里,其实他们全程在玩文字游戏:

India Grace ,缩写为I.G. ,而在英语中,ig- 作为前缀,起否定作用;

因此 IG Noble = ignoble(不高尚的,卑鄙的),同理 ignorant(粗鲁的,无知的),ignominious(耻辱的),igloo(因纽特人的圆顶雪屋) 。

 

 

|11

 

 

她注意到,隔着广阔的桌子,新来的骑士,兰斯洛特爵士几乎坐在国王正对面。这一点对她来说显而易见,因为自从兰斯洛特到来,她至少每隔30秒就会看他一眼。“噢,他真是充满魅力!”她评价道。

“唔,大概是吧。”Doctor说。“他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一个同伴。科学老师。可爱的小伙子。”

“有意思。”Donna说。“你可以考虑一下,回家后,我们为什么不去拜访一下你的朋友呢?只是为了,呃,聊天。或者别的什么。”

Doctor笑了笑。“在你的时代,他已经80多岁了,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已婚男人。但我相信,他仍然会欢迎你来共进下午茶。”

Donna叹了口气。“为什么不错的男人总是要么已婚,要么其实是邪恶外星蜘蛛的手下?”她戳了戳Doctor。“噢,格尼薇尔来了。现在好戏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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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还有一个问题。”Balin爵士插话了。“只有已经缔结良缘的骑士才能参加——并且,每个人都必须带上与他结下秦晋之盟的女士。”

“‘缔结良缘’,”Donna说。“‘秦晋之盟’。假如我没记错的话,这些都是关于‘订婚 ’附庸风雅的说法,对吗?”

“没错。”Doctor说,他看起来饶有兴致。

“所以我们打入这个城堡内部的唯一方法,就是装成一对已经订婚的夫妇?”

“没错。”Doctor重复了一遍。

“噢,行吧。我想我能做到。Balin爵士,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Doctor——期待了许久Donna来问,并提前想好了作为回应的玩笑——闻言大受打击。Balin爵士则被吓得险些从马上摔下来。“Donna女士,我——”这位骑士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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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那就是负责镇守护城河的黑骑士,”她对Doctor低声说。

“观察得很敏锐。”他评价道。她狐疑地瞪了他一眼,但他看起来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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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我只与她擦肩而过,然而我却爱她至死方休( I did but see her passing by, and yet I love her till I die )。’”Doctor引用了这句诗。当他们停下来饮马,并补充给养时,他将Donna从沉思中唤醒。“拜托,你是永远不会成功的。即使在最理想的情况下,异地恋也非常棘手;与另一位面的人坠入爱河将是一场噩梦。”

这一次,她没有夹枪带棒地回击。“我真的不是为了自己,”她说。“我以为,如果我们立即把他弄走,对大家都有好处。但显然,与其指望一个人改变他的心意,不如期冀太阳不再升起。”

 

 

 

 

|15

 

 

“哦,不,不,不,不,”Doctor说。“将一条龙作为对手可不是初涉战斗的最好选择。由我来拿着这个怎样?”他伸手去拿剑。帕西瓦尔脸红得就像龙的分叉舌头,迅速把剑递给了他。“现在,你留在这里,保护Donna女士,”Doctor指示道。

“或者,”Donna说,“帕西瓦尔可以留在这里保护你,而我拿着剑和兰斯洛特一起砍龙。”

“我从克利奥帕特拉的一位护卫队长那里学到了战士的剑术,”Doctor说。“你呢?”

“呃,我从……《战斗公主西娜》中学到了战士的剑术,”Donna坚持道,尽管这句辩解比她预想中更加无力。“实际上那是女士的剑术,不必客气。”她劈手从Doctor那里夺过了剑。

 

 

|16

 

 

亚瑟王带着他的队伍继续前进。他对高文——由于他的错,即将被迫和一个丑女人结婚——所表示的廉价同情,令Donna感到厌恶。她,Donna,绝对地,百分之百地,反对以貌取人(除非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中,是她真正认识的人,在街上看到的人,或者自愿上电视节目的人——这种情况显然很公平)。不过,现在萦绕于她脑海里的,是另一个念头:她是否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比如说,一个Ood,或者一个Sontaran,甚至那名常来给她妈妈修供暖系统,被她们戏称为 “B.O. 锅炉工 ”,发质油腻的暖气修理工——以拯救Doctor的性命。她大概会的。不,她绝对愿意这样做。难道不是吗?

 

 

 

|17

 

 

“独立自主,”Doctor若有所思。“有意思。一种被低估的特权。毋论男女,毋论主仆,无关贫富,无关强弱。宇宙中可很少有生灵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

“前时间领主总统,The Doctor如此断言。”Donna说。

Doctor的声音沉入哀戚。“我的人民将我定罪。他们驱逐了我。将我流放。你以为我无法理解吗?”

“是的,”Donna说,她的语气骤然严厉。“因为——除非你被从属于你自己的位面中逐出,被流放至没有尽头的时间中,否则你永远无法理解。”

“啊哈!”Doctor说。“我就知道这种关乎独立自主的事,能引诱你最终主动现身!如我所愿!你好,莫甘娜。”

 

 

 

“你终于认出了我,梅林。”那个看起来像Donna的女人说。

“哦,我不是梅林。只是Doctor。我起初并不明白。被当成梅林这么久后,连我自己都已经开始相信了。接着,我发现有一个真正的梅林存在,这当然意味着,是我判断错误。然而事实真假掺半。Druse上那个通往Carbury的裂缝,记得吗?那不是天然形成的!梅林一直在试图引诱我前来,让我来清理出现的任何混乱。你可以把我当成他找来的修理工。”

“而现在,看看你的修补工作,做得多么好啊!”莫甘娜惊呼道,在房间里摊开手臂,朝他示意整个千疮百孔的世界。

Doctor赧然了片刻。“是的,好吧,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他需要我来一趟Druse内部,所以准备把我拉进来。而我在没有接触到他,获知任务内容的情况下,就开着自己的飞船撞了进去。我非但没有补上所有的洞,防止你和亚瑟醒来,反而制造出了一个新的洞。但我并不是唯一犯错的人。显然,我现在是梅林在这个世界里的正式代言人。而新的亚瑟王也出现了。那么最大的破绽自然是,两名反派守护者中,仍有一位没在这个世界里安置代言人,”Doctor说。“不存在莫甘娜、摩根娜或摩根勒菲。但你并不讨厌隐秘行事,对吗?你只是决定这次要有所不同。察觉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后,你就行动了起来。于是,当你的本体躺在Druse中继续做梦时,你抓住了一个完美的容器,躲进了她身体里。你并没有把她转化成你自己,莫甘娜;你决定这回只坐在她的大脑里,等待时机。然而,你并没有仔细藏好自己。譬如,Donna从来没有问过那些魔法微尘是否会影响我们,尽管提出这种问题是很自然的事。而且,她似乎忘记了这些人并不属于真正的亚瑟王传说的一部分,完全根据表象来对待他们——那也是由于你。这些人只是你的玩物,你从未考虑过他们曾拥有的别的生活。”

莫甘娜不为所动。“这个女人从不质疑。她只懂得关注自己的小问题,根本没有多少智力上的好奇心。”

Doctor的眼睛愤怒地眯成一条狭缝,但他的语气中保留了轻松。“不,你的话毫无意义。一文不值。”

“别忘了,我才是在她体内的那个人。我了解她!”

你根本不了解。”他的断言如此有力,以至于莫甘娜透过Donna脸庞露出的傲慢几近摇摇欲坠,而Doctor语气愈发欢快地接道,令她更显警惕,“你浅尝辄止,轻信于Donna内心对自己的评价——而她并不重视自己的潜力。但我了解她的程度,远比她所能察觉到的更深,”他乘胜追击。“显然远胜于你,无论你在她的潜意识中盘亘了多久。”他毫无幽默感地笑了起来。“我甚至不必提及——究竟有多少次,你直接透过她的眼睛窥伺,利用她的嘴发言,你只是在掩耳盗铃。我可以向你保证,‘哦,他的脸真好看’并不是Donna真正被某个人吸引时会说的那种话。但关于你躲在幕后中的暗示?已经暴露得够多了。”

“你应当对此感激涕零,你的朋友得到了远比她自身更伟大的存在的指导。”莫甘娜说。

“我应当这样想吗?就现在?呵。不觉得我应该如此。”Doctor说。“一件你或许并不了解的关于Donna Noble的事:不久前,她和我造访了一个名叫庞贝的地方。生活在那里的每个人都将死去。每个人。成千上万的人。她恳求我,至少救下一个人也好。而我做到了,因为她令这一切成为可能。”

“并非所有人都能被拯救,”莫甘娜回答。

Doctor迸出一声刻薄的苦笑。“哦,我在几个世纪前就学到了这个教训。而且我深知,总有更重要的大局需要去关注。有时必须牺牲一个人,只为拯救多数人。但Donna却不愿接受这一点,而我为此爱她。别告诉她——”他抬起一根手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放低了声音,“——但我爱着。她绝无可能坐视不管,放任事态发展。诚然,部分原因是她总想从中分一杯羹。”想到这一点,他咧嘴笑了。“但主要是因为她在乎。而你,莫甘娜,魔法的守护者与混乱的爱好者,从不在乎。你爱死了这种事,不是吗?你始终在播种混乱。骑士们被派去四处执行荒谬的任务:龙、谜语,到处有人被砍头——那正是另一个重点所在。目睹这些死亡令她感到惊恐——但程度并不深。我所认识的Donna,她很坚强,但那些流血事件,人们在她面前被捅穿,几乎死在她的怀里?她的心脏没有那么强大,无法举重若轻,对此耸耸肩膀,就继续前进,即使她认为自己能够表现得如此坚强。那是因为,当时你在她身体里,而你根本在乎。但最后一根稻草——我的意思是,最重要的那个线索——是她中止了时间跳跃。这种力量只可能来自其他地方。Donna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Donna对一切都无知无觉。正如我所言。假如我决定再次隐藏起来,她将不记得这一切。即使你告诉她,她也不会相信你。”莫甘娜近乎怜悯地望着他。她开始绕着Doctor走,仿佛要看透关于他的每一个死角。

“而你可以停止挥舞你的手了。”Doctor尖刻地说。“你将不会对我施加法术,或你试图强加给我的任何东西。你将离开Donna Noble的身体,回到安置你本体的舒适的Druse之中,而这个世界的人们,这一位面,将拿回他们的正常生活。这种生活可能不是最好的,或者最舒适的,但至少只属于他们自己。独立自主,记得吗?”

 

|18

Doctor感到非常、非常愤怒。

一阵奇怪的光伴随声音闪过后,Doctor从房间里蓦地惊醒了。他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莫甘娜的伎俩令他怒不可遏。他究竟在梦中迷失了多长时间?他愤愤敲打被锁住的门,直到仆人把他放了出来。这个仆人告诉他,Donna女士正和国王,以及其余所有的圆桌骑士待在大殿里。闻言,Doctor发足狂奔。

她就在那里! 女巫莫甘娜,再次企图用阴谋诡计获得胜利。他必须要阻止她。

但他并未预料到,亚瑟王会立即下令处决她。他自然更没有想到,国王会把他,Doctor,也关进监狱。

“我们都被Donna女士骗了,”亚瑟告诉他。“这并不可耻。但绝不能让这个女巫继续活着。”

Doctor徒劳地向他解释,Donna不是女巫,不应该被烧死。国王闻言不为所动。也许这就是问题所在,亚瑟并不觉得自己告诉他的话有什么问题,他的辩护,十分不幸,无法动摇国王的任何立场。他们不能冒让她活下去的风险。

此外,女巫已经蛊惑过一次梅林。他很可能仍被迷惑着。为了他的安全,他必须接受关押,直到那个女巫被处死。

因此,现在,Doctor在牢房里踱步,对亚瑟感到满腔愤怒,但更加谴责自己的愚蠢——而外面的火堆仍在继续建造。

 

Doctor在口袋里翻找:音速起子。溜溜球。网球。其他的零碎东西,这些全都不可能派上任何用场。

还有他——或许是从自己那里——得到的纸条。有一张纸条,他过去从没见过——有时你必须做好觉悟,哪怕是要牺牲你的皇后。

“哦,恕难赞同。”他朝纸条大声反驳。

他只能想出最老套的那种计划:将自己藏在门后,等待送餐的人前来,制服他们并逃跑。他祈祷国王并不打算把他饿死。

令他满意的是,他似乎可以立即将计划付诸实施。外面传来了脚步声。Doctor溜到门后——等待着。

 


|19

 

最终,经历了这些坎坷之后,点燃火堆的人居然是高文。高文,他对拉格内尔夫人的福祉无比关心,但却乐意让另一个女人被这般可怕而痛苦地处死。

Donna闭上了眼睛。她猜想,在这种时刻,自己应该显得勇敢、挑衅,但她做不到。她很害怕,她想哭泣,她无法直视正在发生的一切。

“住手!”Doctor大喊。

有一瞬,Donna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她的记忆仿佛遭到了扭曲——这正是她之前在大礼堂被捕时喊出的话,连语气都如此相似。但当行刑的时间点过去,意识到火焰并未席卷她的身躯,她试探地睁开了眼睛。

他是真实的,他就在那里。“是我,Donna,”她在哽咽中低声说。“我不是女巫。”

“我知道。”Doctor回答。“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梅林!” 国王怒道。“这般僭越,即使是你,也无法容忍。兰斯洛特!珀西瓦尔!拿下他。”

“不,”Doctor断然道,肃杀之气令两个骑士僵在半途。“这一次,你们会听从于我。你也一样,莫甘娜。”他已经来到了Donna身边,正在为她松绑,他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她听的——换言之,那个潜伏在她脑海中的存在。“该做个了断了。回Druse去,回到你们的幻梦中。倘若你们最初就接受败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们不能每次发现自己落于下风,就立即反悔打翻棋盘! 现在,你们要接受我的最后通牒:我不愿牺牲哪怕最普通的一个卒子,毋提我的皇后。”

 


|20

 


“真是发人深省。”Donna哂道。“当你坐下来给自己写这些提示小纸条时,一定要记得语气刻薄一点。”

Doctor久久端详着那张纸条。“我想,现在去做这件事,恐怕已经太晚了。”他最后说。

“什么意思?”

“我早就把它们写好了。我一路都在写这些纸条。”

“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唯一有意义的解释。某个未来的我偷偷摸摸把笔记塞进我自己的口袋?过去的我确实这样做过,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曾有些着迷于故作神秘,在幕后掌控一切的感觉;或许你能理解,会在你年满千岁时到来的叛逆期。”

Donna朝他眨了眨眼。“哦,没错,中年危机。”

“更像是青春期的焦虑。但无论如何,现在我已经过了那个阶段。重点是,当其中一张纸条暗示,或许我必须接受牺牲我的皇后——作为代价时,我确信,这些话绝不是我写的。”

Donna倾听着,欲言又止。他们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无需将其诉诸言语。

“唯一有意义的解释是,梅林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

“你的意思是,他一直都在你的脑海中,就像莫甘娜躲在我的意识里一样?”

他摇了摇头。“不,倘若他能做到的话,就没有必要给我留下暗示了。他大概只能在短暂的时间内渗入,足够操控我潦草地写下几个字——或者从比武大赛的某个占卜师那里偷走一张塔罗牌。”

“所以,这张纸条意味着什么?’轮到你出棋了。‘ 游戏已经结束了!”

“除非胖女士出来唱歌!”

“喂!”

“你不胖,你也不是——算了,没事。”

“总之,这就是歌剧。”Donna盖棺定论。

 

译者注:(It ain’t over) till the fat lady sings 是一句俚语,意为“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源于德国作曲家瓦格纳的歌剧结尾时使用女高音歌手压轴演唱的传统。

 


|21

 


Donna踱了过来,掐了掐他的胳膊。

“嗷!你在做什么?”他质问道,摘下眼镜,忿忿瞪了她一眼。

“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们是否真的清醒了。”她说。

“你不该掐自己吗?”

“那可能会很疼!”

“这就是目的所在——哦,算了。我们当然都醒了。而且……”

 


“……TARDIS。”Doctor总结道。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Donna问。

“不是我。”Doctor说。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噢,我真想吻你!”

“喂!管好你自己的嘴唇。”Donna说。

“不是你,”Doctor回身喊道,他已经向飞船跑了过去。“我在和TARDIS说话!”

 


“为什么没有效果?”Donna问道。“我们需要十把剑——也就是找齐十块碎片——来封住这个洞。难道梅林给了你错误的信息?还是我们理解错了?”

Doctor从口袋里取出塔罗牌,再次查看。“宝剑十。不,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否则它还能暗示什么?”

Donna皱起眉。“等一下。你之前提过与那十把剑有关的轶事。我是指,在我们拿到塔罗牌之前。当亚瑟获得神剑的时候。”

Doctor睁大了眼睛。“对,没错!我真想给你一个吻!”

“这一次,你是在和我说话,还是在对TARDIS说?”她警惕地问。

“你!”

”你能把它换算成等值的现金再给我吗?”她说,但他的兴奋太过有感染力,“呃,我到底让你想起了什么?”

“‘剑鞘抵得上十把剑’!”他复述道。“‘剑鞘能治愈所有伤口’!剑鞘才是修补这个洞的关键;这十把剑只是需要它来固定的碎片。”

 

 

他转身走进TARDIS。Donna紧随其后。“Doctor?”

“嗯?”

“我们怎么就能确定一切都结束了?或许我们仍然在梦中?”

“好吧,你随时都可以掐我,”Doctor狡黠一笑,慌忙补充,“这只是个玩笑!’”他耸了耸肩。“或许我们永远无法知道。”随后,他睁大了双眼,弯下腰,捡起控制室地板上的一张纸条。

Donna愣住了。“又一张梅林的纸条?”她问。“有完没完!哦,上帝啊,他现在又要我们做什么?”

Doctor小心翼翼展开了纸条。他盯着它看了几秒钟。“我猜梅林给我们发了一条加密信息。”

“什么?”Donna倒抽了口气。

Doctor读起了那张纸条:“Pacers。Aztec bar。Tiger Tots。Ringos。Terry’s Chocolate Lemon?”

“哦。”Donna恍然大悟。“这是我想在七十年代尝试的零食的心愿单!来吧,快去设定坐标。”

“我们非去不可吗?”Doctor问。“对我来说,降落在七十年代尤其困难。日期一直在漂移。”

“当然。”Donna答道。“如果你表现良好,我就给你买一根Sky Ray牌的冰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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